花亦山你懂个屁论衡山庄

息行息和海朵海99。论衡山庄在我心中仍旧红枫烈烈。对花亦山失望透顶了。

【息行】病入膏肓

-灵息一边试着斩断黏连的血肉,一边不断增生的情感让伤口愈合成扭曲丑陋的疤痕。


故事接上一篇,偏原作向,cb/cp看你理解,包含大量个人捏造和主观解读,和你观点不一样和谐讨论。

ooc归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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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灵息和世子谈心之后,他反倒是愈发的清冷,就连迎接来客都显得没有什么精神。


任谁看了都觉得他病了,可左看右看,面色红润,走路平稳,除了变得非常冷淡外,似乎没什么区别。


只有世子知道,灵息是得了心病,只能自己医。甚至可能一辈子都医不好那块伤。


姜行离开祈灵阁的一年半,时至深秋,本该如往年满地枯黄的祈灵阁后院,此刻却是火红一片。


灵息坐在枫树下摆放的案桌,写写画画着什么。偶有几片枫叶落下,被他轻轻扫开。


这枫树是前段时间他托人从论衡山庄移栽过来的,山庄虽没落,但当年种栽的火枫仍旧会在秋天落红。


山庄有不少枫树,灵息却挑了这株已经半死不活的,因为这是当年他和姜行常会坐在下面讨论偃术的那株。


好在灵息打理枫树多年,很快就将枫树给救活来,但其内被树虫啃噬出的空洞却难以填补,以至于看上去是半死不活的样。


灵息写累了,伏在桌上小憩。


浅梦中,也是火枫燎天,眼前的这株却是比现实中的要大要健康。


他看见少年时的自己和姜行坐在树下探讨的样子,灵息只是远远看着,眼神里充满遗憾。


只是一呼一吸,再睁眼,原本的红枫变成了熊熊烈火,焚烧着无数五官被描绘得像人一样的傀儡。


灵息看见姜行跪坐在前方,右手的袖子被硬生生撕扯落了一半,火光映衬鲜血,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。


他看见,断臂掉落在地,还有未斩断的经脉和皮肉黏连着断处。


灵息的心猛地一揪,大喊了一声姜行。


他就这么从梦中惊醒了。


不觉间流下的冷汗打湿了身下的宣纸,其上画的线条有些歪斜的偃肢手稿被晕开几点墨花。


灵息撑着头,面色疲惫,回想起刚刚的梦中场景,让他最深刻的记忆搅在了一起,成为他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

世子每次踏进祈灵阁都能闻到浓烈的安神香,徘徊在房间内散不去的些许烟雾,倒像是添了几分仙气,只不过这仙气让人昏昏欲睡。


这次到来,灵儿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迎接,世子心中感觉到一丝不妙,说到底灵儿不是固定的机关,还是要灵息操纵的,此时灵儿不见,那也代表着灵息出了什么事。


来不及多想,世子便快步地走向灵息平日休憩的房间。


出乎意料的是,灵息的房间内反而是安神香味道最淡的。只见床榻上的纱窗后有一个身影躺着,安静得像是假物。


灵息?


世子试探的说道,没有得到回答,正当他要上前时,从天而降一个黑影,世子反应迅速,退后几步才没被砸到。


定睛一看,竟是祈儿。


福气开祈!


眼前的祈儿,已经没有了脸上厚重的福牌,就连说话也没有错了。取而代之的是画的精致的眉眼,不过仔细看看,会发现祈儿的笑略有古怪——笑得很勉强。


灵息?你在吗?


世子再一次问道,只听见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,紧接着灵息不知从哪冒了出来,身后的墙壁随着动作缓缓关闭。


灵息对世子的到来没有太多意外,只是歉笑着,说刚刚在实验祈儿能不能正常活动,没成想差点砸到世子。


两人坐下来后,世子问灵息塌上的是什么,灵息答到是灵傀。


灵傀?


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直到灵息抬手拨弄着什么,身后塌上的那物掀开纱帐,映入世子眼帘的便是一具和灵息长相几乎一样的傀儡。


和姜行当年带来的灵傀看不出太大区别,但当年的是少年时的灵息,如今这个,倒像是灵息按照自己现在模样描画的。


他不能动吗?


世子问,只见灵傀坐在塌沿,呆呆地撑着手。


可以简单的移动位置和手,却是不能行走和做些复杂的动作。


灵息说着,放下手,灵傀也跟着躺了回去,世子内心感叹,即使双手被炸毁,无法再重现旧日那样令人惊叹的傀儡,但到底还是偃术天才,还是那个论衡山庄的大师兄。


你定然好奇为什么我要修好祈儿吧?


灵息先开口,世子点点头,本来他来这只是来探望一下灵息,毕竟这一年多来灵息在外好像没什么大事,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灵息病了。


我想试着忘掉,试着放下,却怎么也办不到。后来我妥协了,忘不掉的便不忘了,放不下的便不放了。一切顺其自然。


把火枫移栽到祈灵阁,是忘不掉;把祈儿修好,是想放下……


世子看着如今的灵息,不知该如何说,他如今所做的一切都自相矛盾。灵息病成什么样,谁也不清楚了。


应该说,灵息一直都病了,病了二十多年,现在不过是显露出来罢了。


嘴上所谓的妥协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,不自觉的试图掩盖住所有与“妥协”悖逆的做法。


他妥协不了,他学不会。


灵息维持着那个祈灵阁阁主的样子,可是打造祈灵阁的初衷是什么,最根本的不过还是因为姜行。


安身之所是有了,那内心归处呢?


刚开始他还能说顺其自然,时间一长,他就无法再遮掩住。


仿佛回到了儿时刚来论衡山庄的时候,所有人都敬他,但无人真心待他,活得像是一具傀儡,区别不过是滚烫的血肉包裹着。


他又是孤单一人了。


这一次他说服不了自己,这已经不是一个玩偶能解决的问题了。


他曾说灵偶可以给人带去温暖,但现在他明白,真正带来温暖的是心有所托,儿时的他把心放在玩偶上,所以玩偶是温暖的。

姜行来到他的生活中,不知不觉间,所有的情感都已放在他身上,爱恨痛痒生死,这些令人软弱的源头都是他的小师弟。

如今姜行离开,他却再也收不回心了,只能狼狈的一边试图撕扯碎开无形的血肉斩断念想,一边却是每分每秒都在增生的情感,又化作血肉修补,最后生长成畸形的样子,如他现在。


每割下一块肉,很快就会愈合出丑陋怪异的伤疤。


灵息疯了,病入膏肓,难再痊愈。


送世子走时,灵息还是笑得很暖,让人如沐春风。


好像他没变过,好像祈灵阁只是多了一棵枫树,多了点昏昏欲睡的香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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